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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公教的武清德和刘邵单是诱饵。
灵言寺的和尚们还是诱饵。
如果能够借武清德和刘邵单把我钓进预设的局里,毗罗仙尊一定会出手尝试击杀我。
一旦击杀失败,就把灵言寺抛出来做弃子。
一方面误导我,阻断我的追击,另一方面以灵言寺覆灭为借口,给地仙府一个交代。
所有亮相的,都不过是毗罗仙尊的棋子。
可用,可抛。
我转回真武庙,归神还体。
阴魂的伤痛立刻表现在身体上。
体表皮肤泛起大片烫伤般的红斑。
全身从里到外,火辣辣的刺痛。
痛得心烦意乱,神思混噩,难以集中精神。
阴神受损的影响比我想像的要大得多。
这种状态下,毗罗仙尊一旦来袭,我就死定了。
伤损可以不治,但精神必须凝聚。
我立刻离开真武庙返回大河村。
进屋时,已经是黎明。
东天泛起鱼肚白。
阴降,阳升。
内外交灼,宛如身处烈焰之中。
我取出军刀,架起磨刀石,深深吸气,按着刀尖,磨下去。
初时还是心思不定,但只磨了六七下,注意力便完全集中到了刀身上。
刀身锈迹尽去,透亮宛如一泓清水,带着三分锋锐,九分杀意。
杀意如刀,冰寒彻骨。
这一刻,我的意识与身体完全分离。
身如烈焰焚,意似寒冰彻。
冰与火碰撞,刹那间天分地裂,世间变得一片混沌。
无痛,无觉,无憎,无怨,无喜,无乐,无惧,无畏,无忧,无愁。
只剩下那一泓清水般的军刀。
还有,缓慢绵长的磨刀声。
以及,从刀中渗出来的无穷无尽的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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