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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给梧桐树披上了一层银纱,树影斜斜穿过院子,被从大门里透出的灯光照断了一截。
客厅里坐了不少人,梅姐坐在中间,不再如白天那样笑靥如花,神色上有几分凝重。
“郎先生,徐先生,陈先生,我这一去,福祸难料,江湖令我已经发了,凭那朵插在江湖饭店的血梅,不敢说整个江湖,至少能保禾城几年太平。但江湖人终归只是江湖人,江湖再远,也在人间,而人间的太平,还是要靠你们。”
在沙发上,不仅坐着郎裕文,还有姑苏徐通和神州陈定邦。
过了十几年,三个人都上了年纪,但岁月并没有在他们脸上留下风霜的痕迹,相反,他们比十多年前看上去更精神。
这当然得益于和李沐尘的机缘,现在他们身边一堆修行人,每天都是仙丹秘药。而且这么多年了,再没天赋,再没机缘,也踏入修行门槛了,只是和他们的儿子比起来差太多而已。
当然,陈定邦和徐通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受了多少苦,死过多少回,要是知道了,不知道心会不会疼死。
“放心吧,别的我不敢保证,但申州地界上,有我陈定邦在,就一定不会出事。”陈定邦说道。
徐通也拍着胸脯保证:“梅姑娘放心,江东有我,除非我死了,否则江东不会乱。”
梅姐看向郎裕文,见郎裕文不发声,笑道:“郎先生向来足智多谋,沐尘最为倚重先生,不知先生这次能不能赐我锦囊?”
郎裕文摇头道:“你去的是天都,仙家之争,我们这些凡人能做什么?”
梅姐说:“仙也好,凡也罢,只要还是人,就摆脱不了人性。先生必有以教我!”
“我对天都并不了解,你们仙家的法力也非我所能想象,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,天都是万仙之宗,天下玄门之根。天都若出事,一定会波及天下。好在前些年,天下魔乱已经平定,自东海之难后,已无大魔再现。不过……”
郎裕文沉吟了一下,继续说道,“还是要防着两件事。”
“哪两件事?”
“第一,昆仑一乱,天下皆动,宵小之辈必出。第二,高傒这种人,不会浪费一丁点儿手中的权柄,你们一动,他就会发天都令,让天下玄门先消耗你们的实力。只要你们和玄门正统起了冲突,他再出来,行以大义,给你们定个罪名,正好把他那点丑事遮掩过去。”
“郎先生所言甚是,那我们应该怎么办?”
“很简单,其实这两件事也是一件事。你想想,分布在世间的那些门派,是用来守护世间的,还是用来守护天都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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