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铁军的兄弟们把所有人集中一下,包括病号伤员,我们一个小时后准备突围了。”江至晚侧目看向邢菲,“菲菲,你和星若去帮忙。” 他回头要找雅典娜做外围守御,发现雅典娜已经不见了。 “刚才那洋姑娘说这些人不知道传承者也不知道神明,解释她的身份很麻烦,还不如去门口支个盾牌做警戒呢!”黎星若看江至晚找雅典娜,立刻小声对江至晚说。 与江至晚配合作战最久的是雅典娜,绝大多数时候,他们两个的想法可以完全吻合。 江至晚把韩子星拉到了一边,细问:“韩队,这几年间,你们有没有在昆仑山附近发现什么玄异的景象?” “外面那些虫子还不够玄异么?”韩子星反问,“那些东西长得比鲸鱼都大!” 江至晚暗暗自责,自己表达得确实太不清晰了。 外面那些生物对他来说司空见惯,可是对于这些同胞来说,那就是末日全然降临的景象。 在他们的世界观里是无法接受的。 当一个人世界观崩塌的时候,你可以给他重塑一个世界观,比如戍边人和不归人在第一时间告诉世界真相。 可他们没有,他们像是被上帝抛弃的可怜老鼠,在井底出不去,只能靠着自己的想象去解释发生的所有事。 世界不断变化,他们的世界观也一遍遍地被清理,再重塑。 直到变成疯子,甚至自杀。 “对于外面的世界来说,那些生物还不算什么麻烦。”江至晚的手放在韩子星的肩膀上,他肩膀上的布条油腻腻的,“等把你们送回去就知道了,你们见过什么诡异的火焰么?” “没有。”韩子星摇头。 江至晚也没有在他们的身上抱太大的希望,轻轻点了点头:“去休息会儿吧,很快就能回家了。” 他说着,从裤兜里摸了一包烟递给韩子星,还有一支打火机。 韩子星先是一愣,然后咧嘴苦笑:“这么些年,就没吃过什么人吃的东西,刚掉下来的时候,我还给自己留了几支烟,想死前抽一口……结果在地下河被打湿了。” 他也不客气,接过那包烟:“我去给兄弟们分一分,对了,外面过去了多久?” “五年。”江至晚说。 “五年?”韩子星恍然大悟,“那我们的计算方法是对的。” “在地下怎么计算时间的?”江至晚问。 “岩浆每一年改道一次,每次偏移三公里左右。”韩子星顿了顿,“按照气温的变化来看,我们经过了五个冬天。” “岩浆每年改道一次?向西还是向东?”江至晚的腰背微微一挺。 “向……西北方向。”韩子星仔细回想了片刻,点了点头,“对,西北方向,每一年会忽然有一次改道,往西北方向偏移三公里,类似于地下河改道。” “懂了,最近的岩浆在你们营地的后面?”江至晚指向那里微微发红的光亮。 韩子星点头:“对,一般我们喜欢在距离岩浆三百米左右的位置找一处岩洞,这样能够保证恒温的环境。岩浆附近会有很多喜欢温暖的生物,一旦他们发生地盘上的争斗,我们可以捡到一些口粮。” 背后的人员在快速聚集。 他们一个个像野人一样,浑身乱糟糟的,身上的泥垢混杂着死皮,看得邢菲心里一阵阵发抽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