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-《菲克老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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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石墨腹诽信息量还挺多,回答颇为礼貌,微笑点头,“了解,我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说罢,灯应声熄灭。清寡的淡皂香气撵着黑袭来。

    松垮兜着的浴巾彼此扯落,她笑得像喝多了,抱着他说,“刺激吗?你们这行经常有吧。”

    石墨在聚会上曾听同学调侃,女神的品味都不一般,秦甦那货梦想是做舔狗,她就喜欢自己捉摸不透的坏男人。众人哄堂大笑,都说她肯定胡说,做女神做腻了,开玩笑逗我们呢,我们谁敢扳直了给她甩脸子,她这炮/筒/子脾气能当场给你拉黑。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行业男女关系上的名声再坏,他不能在此刻坐实,毕竟很可能遭到连/坐。“我这方面......”他本想粉饰,但眼下情况有点此地无银。

    “少蒙我。”她眼里闪过狡黠。

    也是,孤单寡女半句不多到了这儿,还能有什么“好人”。

    也好,石墨也做腻了好男人。

    他们状态进入得很快,秦甦每换一口气都要说句话,不知是怕尴尬还是想跟他说话。问他把顾兰亭撂那儿好吗?会愧疚吗?

    她开口闭口都是哎哎哎,也不叫他名字,问的都是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和关他屁事的问题。如果她问要如何处理徐路阳的关系或者不知去哪里找下一个对象,他倒是愿意搭腔请缨。

    石墨被她哎哎哎叫烦了,问她,你知道我是谁吗?

    她愣了一下,捧住他的脸笑得别有深意,“知道啊,石墨。”

    他眉峰上挑,“还有呢?”

    秦甦眼里划过暧昧,“你说呢。”

    石墨手腕蹭了一下嘴角,咧嘴笑了。他压低身体,屏息凑到她耳边要透露一个秘密似的,“我跟你说个事儿......”

    说个什么啊。秦甦热得难受,并无耐心地催促思维不同频的石墨,“快点儿吧,过零点车难打。”

    她也带点臊,但行动上的勇严重超出了石墨的见识。

    她几乎在同他打架。一招一式都要压制他,他把她翻过去,她恶狠狠把他扑倒,眉头锁得死紧,眼神就像看仇人。像柔道。

    石墨不悦地皱眉,又确认了一遍,“你知道我是谁吧。”石墨瞥了眼被她抓破的手臂。

    她又没喝酒,白他一眼,“石墨啊!”顾兰亭那小妖精的心上人、有情人。

    这么狠,是把他当徐路阳替身在掐吧,五指死劲抠、掐,根本就是在施/虐。

    石墨压低声音安抚,吹她的耳轮问:“还有呢?”

    秦甦牵唇,反身一将,得意地说:“我的裙下臣!”

    心脏蓬勃跳动,躁动穿破封印,石墨放弃了挣扎,认命地躺平。

    石墨很少做梦,也不耽溺梦中,但看秦甦跃动,他觉得这除了梦没别的解释了。

    青丝撩在他脸颊,说痒不痒的,春日细雨一样撩弄人。他几乎跟着梦的差使,与她进行缱/绻/熟/烂的成人事......

    ......略......

    ......直到破竹声势炸开话题,疑惑终于落定。石墨就说,徐路阳出轨拉他进酒店“商量”干嘛?当是拽壮丁报复?没想到升级了,以为他和顾兰亭有一腿。

    两人迅速撤离彼此。

    秦甦又尴尬又犹豫,回头看了他一眼,“所以你和顾兰亭没关系?”

    石墨脸色一沉:“我和她是同事。”

    “纯同事?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?”

    秦甦和他也不熟,没有顾兰亭这道桥,她都不知道要如何说服自己继续了,但她还挺想的......这厮有点东西。

    黑暗对视,肆虐的激情尤撑在身体,秦甦的上衣丢在床尾凳上,欲挪步取时,石墨先她一步,递给她时,尴尬地含糊其辞,“要我......”他清了清嗓子,“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秦甦没说话,也没接过,看了他一眼,眼神里抛出介乎于勾引与妩媚之间的东西。

    轰隆隆的中央空调机噪声恰合时宜地响起。

    甜腥的口感还衔在齿缝,他们咽了咽口水,目光在黑暗中短兵相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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