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不眠不休寻了三日,探了七个秘境,皆无凶兽的影子,正打算迈入第八个时,胳膊被一把拽住。 周玄澜:“师尊该休息了。” 沈流响另手拨开低垂柳叶,灵力探入秘境,“无妨,我不累。” 徐星辰刚传来消息,他拜访了许多三界大能,询问飞升一事,又找了经历过凶兽降世的一群人,多方查证,衡九阴所说有七成是真,但帝云宇如今修为是何层次,无人可知。 还有位隐世大师,赠与徐星辰“功德”二字,剩下的闭口不言。 论功德,当今世上,无人能与帝云宇比。 沈流响听闻飞升者的雷劫各不相同,与一生行事有关,结合大师所言,暗自琢磨是不是帝云宇飞升的雷劫,会因为无量功德,变得容易些。 沈流响垂眸思忖,片刻,忽地察觉到不对——他脚步动了半晌,竟然还在原地踏步?? 拉住他胳膊的周玄澜,默默看他在原地走了许久,唇角轻勾,在沈流响反应后,俯身将人打横抱起,“回妖都。” 沈流响眉眼微抬:“可时间不多了。” 穷奇若挣脱封印,后果不堪设想。若在帝云宇飞升前,他一定会出手,届时帝父渡劫可能有危险,若在帝云宇离开后,唯一能制服穷奇的人走了,岂不又是一场浩劫。 沈流响再三思索,只有先寻到穷奇,看看封界的情况再说。 “师尊让徐星辰冷静些,我看该冷静的是师尊,”周玄澜大步一迈,在夜幕下,抱着他直接离开了。 回到住处,沈流响被放进暖浴池,沐浴完,又被抱起扔到床上。 沈流响欲爬起身,又被压回柔软的被褥间。 “师尊,冷静想想,” 周玄澜摁住他细白的手腕,颈肩黑发微垂,低头目光直勾勾盯着沈流响。 “衡九阴不惜毁卷轴,也要隐藏穷奇封印之地,不让你们找到,现在你与凌夜每日穿梭在各秘境中,他却不加干涉,就那么笃定你们寻不到吗?” 沈流响抿了抿唇,自然想过。不止这点,妖梦月大婚之日,正好被衡九阴安排在这段时间,没有古怪不可能。 思及此,他又欲起身:“你说的不错,秘境要寻,妖都的事也要查,待我……” 话未说完,沈流响被堵住唇,讲不出话了。 他乌睫微颤,细瘦的双腕挣扎起来,却被束缚得更紧了。 床上俊美青年被按着亲了半晌,总算老实了,被放开后,侧过脸微喘了喘气,白皙手腕被握出一抹红痕。 周玄澜顺势将人塞进被窝,仅露出脑袋在外面,随后也脱衣上床,将清瘦的身影环抱在怀里。 “秘境师尊不方便让帝宫的人去,我的手下已经到了妖都外,让他们去便可。” 沈流响全身被温热熟悉的气息包裹,眼帘微垂,身心放松了些,一时间,倒生出些许疲倦之感。 他眨了眨眼睛,经不住地阖上。 周玄澜将很快睡着的人搂紧,也闭了黑眸。 卧室静谧小半时辰,床上一张英俊面容,忽地浮现出一抹若隐若现的妖纹。 周玄澜眉头紧拧,额头不知不觉布满冷汗,薄唇微张,一声又一声地低唤“师尊”两字,时而夹着哀恸的嗓音。 沈流响被唤醒,揉了揉凤眸,半坐起身看向周玄澜。 发现他脸色惨白,神情痛苦,仿佛陷入了某个可怕至极的梦魇,当即推了推他,“醒醒,周玄澜——” 周玄澜没法回应他,此刻他立在恍若真实的场景里,肝胆俱裂。 “师尊!师尊!!师尊——” 周玄澜动弹不得,只能用撕裂喉咙般力道发出声音,好让视线中的身影听到,赶紧回到他身边。 但他的师尊置若罔闻,在尸山血海,漫天妖兽的袭击中,急匆匆赶到一名白衣剑修面前。 百般护着他。 被推开被冷漠对待也锲而不舍。 周玄澜猩红了眼,想要将人夺回来,但有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束缚住,仿佛在无声提醒,他只是一个看客而已。 梦魇终点,周玄澜倏地睁大黑眸,瞳孔剧震,全身力气被瞬间剥夺得一干二净。 他的视线渐渐染红,目睹了一场犹如要将他拉入修罗地狱的场景。 妖纹受到刺激,从额角悄然探出一抹诡异玄影,被冷汗浸湿的人影睁开眼,眉眼被戾色侵染。 周玄澜盯着面前一脸担忧的沈流响,脑海中还闪烁着先前的画面,一时分不清身处在哪,凭本能地将人抓到怀里。 “师尊,是师尊么——” 沈流响从未见他这幅神情,恐惧不安,一举一动充满惊慌,赶忙安抚道:“我在,我在这,你做噩梦了么。” 周玄澜不言,只紧紧将他抱在怀里。 半晌,就在沈流响以为他平静下来时,却一股极强的力量按倒在床上。 沈流响后脑勺撞上软枕,乌发凌乱地散在床榻,上身衣物瞬间被撕碎大半,肤白胜雪,精致优美的锁骨裸露出来。 沈流响呆愣一瞬,被欺身而上的人圈在怀里。 他正欲挣扎,耳畔传来因压抑而低哑的嗓音,“别拒绝我,师尊……千万别在这时候拒绝我……求你了。” 沈流响心尖一颤,他不知周玄澜怎么了,突然这般失控,明明是蛮不讲理地将他按在身下,却说出让他止不住心疼的话来。 “梦里都是假的,你别怕,” 沈流响努力放松身体,仰起头,在周玄澜绷紧的薄唇吻了下,对上微怔的眼神,原本推拒的双手抚上宽肩。 “我永远都不会拒绝你的。” 周玄澜愣住,原本什么都没有,如坠深渊的心,被重新一点点填满了。 画面中那个为了救叶冰燃身死的人,不是……不是! 眼前这个才是他的师尊! 周玄澜低头擒住红唇,心里对沈流响的渴望达到极致,将碍人的衣物尽数撕落后,便迫不及待,濒临疯狂地感受怀里人的一切。 是他的师尊! 是他的!! 微凉夜风从窗缝吹入卧室,将悬挂的幔帐掀起一角,里面床榻不住晃动,时不时发出暧昧不清的声响。 漫长过了一夜,天蒙蒙亮时,才稍作停歇。 只不过片刻,靠近床帐的白皙小腿止不住哆嗦,半晌,透粉的足尖微蜷,又续了起来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