zi\"对于战场上的将士来说,两方将军,只有堂堂正正的战斗和比武,才是值得钦佩的,若是在暗中用下毒偷袭这种手段暗算,即便对方赢了,那也是小人行径,不配被称之为大将军,更不值得人敬仰和钦佩了。 因为只有明知自己不行的情况下,才会去暗算别人,在别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取胜,自然便不值得被人高看一眼了。 特别是如今姜瑞带过来的这些士兵,曾经都是亲眼见过殷如锋,在他的手底下呆过的,他们对殷如锋多少都有一些感情,对南齐国的人,自然也怀有天然的敌意,虽然他们也曾听闻过陆元龙的为人,知道他也是个在战场上很厉害的将军,但这并不代表,他便可以在燕国的地盘上胡作非为! 殷如锋和在场几百人的尸体,必须得要有一个人来负责人,而眼前唯一活着出来,并且有可能做到这一切的人,便只有陆元龙! 毕竟,谁也不会相信,能够做到这一切的……会是被他挟持在身前,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吧? “你!你在血口喷人!谁告诉你这里面的人全都是本将军杀的了?!” 面对姜瑞这一番义愤填膺的话语,陆元龙彻底傻眼了,他怎么都没有想到,自己竟然背负了屠杀了里面所有人的罪名,而且,殷如锋的尸体还被搬了出来,被眼前这么多双眼睛看着,他当真是有口难辩,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了! “陆将军难道还不肯承认吗?那请问这枚飞镖是怎么回事?殷将军身上的伤口又是怎么回事?你敢对天发誓,难道不是你杀了他吗?” 姜瑞直接蹲下身子,在殷如锋的身上取出了一枚飞镖,而那独特的形状,一眼就能看出是陆元龙常用的飞镖,不仅如此,他的腰上还挂着一把四楞锏,这种特殊的武器,寻常人手中根本不会有,就算有也不会用,只有陆元龙才有本事杀害殷如锋。 自然了,殷如锋确确实实是死在他的手里,但是,却并不是陆元龙故意要用这种方式来暗算,他也是发现机会难得,所以才顺势出手杀了殷如锋,可他并不希望此事被天下人所知,更不希望自己的名声受损啊! 至于里面的这些百姓之死,根本就与他无关,怎么能按在他的头上呢? 身为将军,偷偷潜入燕国,大肆屠杀燕国百姓,还杀害了燕国的将军,用的还是不那么光彩的手段,如此这般行为……他这个将军还能有什么脸面?若是被传回南齐国,被皇帝知道了此事,那后果只怕是不堪设想…… 一想到这里,陆元龙的脸色骤然变化,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,直到这一刻,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落入了怎样恐怖的一个圈套之中! “不!不是我杀的人!是这个狡猾奸诈的丫头,是她做的局,是她害死了所有人,与本将军无关!你们休想污蔑我!” 陆元龙瞬间慌了神,开始胡乱地反驳起来,可看他的表情,显然已经乱了方寸,彻底慌了神,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,几乎没有半点可信度,不仅仅姜瑞不会相信,他身后的燕国士兵,也不会相信。 而就在这时,姜瑞冷冷道:“陆将军,我听闻你在战场上十分骁勇,也很钦佩你冷静沉稳的用兵策略,我也曾听到殷将军夸赞过你,他说你虽然是对手,但是却值得钦佩,可是我今日见到了你,却觉得失望透顶,我实在不敢想象,你竟然会是这种小人!你仗着自己一身武艺,肆意屠杀我九盐城的百姓,想来殷将军定然是不愿意看见无辜百姓死在你手里,所以才会与你交手,却不料遭到了你的暗算,这才陨命于此!” “你!你给我住口!” 陆元龙脸色铁青,被姜瑞的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,他忍无可忍地怒吼道,“你他娘的少给我血口喷人,你这都是污蔑,都是胡说八道!我知道了,你和这个丫头是一伙的是吧?你明知里面的人因何而死,却故意联合她将此事按在我头上,你想借机引起公愤,让我身败名裂……你做梦!” 姜瑞也冷笑了一声,毫不示弱地回敬道:“陆将军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我与众将士们昨晚才匆匆赶到九盐城,更是与他们一刻都不曾分开过,有将近一千人可以为本将军作证,我如何与这位姑娘联手,又如何能陷害得了你?你甚至都不敢发誓说你没有杀害殷将军,倒不知我如何污蔑你了?你如此这般激动,难道不正是心虚的表现吗?如今你若是一人做事一人当,承认了自己的罪行,我倒还能够敬重你几分,可是你不但不肯认罪,还要挟持一个无辜柔弱的女子为质,你如此这般行为,当真是非男儿所为,更不要说,你身为南齐国的将军,身为将军,却为保命而挟持女人,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做,是在丢南齐国的脸吗?!兄弟们看啊!南齐国的将军,竟然要靠一个女人才能活命,简直就是怂包一个!” 姜瑞的嗓门十分大,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,骂人讥讽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喷向了陆元龙,清晰无比地传入在场将士们的耳中,瞬间便勾起了所有人的情绪。 “怂包!怂包!怂包……” 身后的那些将士们十分有默契地开始集体嘲讽陆元龙,整齐划一的噪音越来越大,陆元龙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。 他简直快要被气疯了,挟持着姜晚宁的手臂紧绷,青色的经脉高高鼓起,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开一般。 “闭嘴!你让他赶紧给老子闭嘴,否则老子现在就杀了你!” 陆元龙气急败坏,将匕首紧紧贴在姜晚宁的脖颈处,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威胁道。 姜晚宁神色淡淡,却并未开口,俨然一副不怕死的样子。